直到所有的小鬼彻底消散，高爷爷才渐渐止住了老泪，怅然若失起来。
“他们这是……被你超度了吗？”过了许久，高爷爷这才看向方林，迟疑的问道。
韩九麟点头颔首道：“不错，已经被我超度了，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，以后，不会再出现了。”
“哦。”高爷爷默默点了点头，忽然笑了一下，道：“你看到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个小男孩没，他叫波波，那个时候，他是整个班级里，最聪明的孩子。
有的时候，我教的东西，他都可以举一反三，我当时就觉得，这个孩子长大了，必成大器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他再次闭上了嘴巴，沉默。
一双老眼，再次湿润起来。
方林叹了口气，来到床边，掌中元气凝聚，拍了拍高爷爷的手背，元气顺势钻入他的体内，在体内游走一圈，安抚他的三魂七魄。
高爷爷背靠着床头，觉得睡意深沉，就这么闭上双眼睡了过去。
方林起身，打开了卧室门。
外面，高美澜四人焦急的等待着，眼见门打开，立即就要迎上来问情况。
方林忙伸出手，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，关上房门，这才道：“高爷爷刚刚睡着，我们到客厅去说。”
到了客厅，高美澜道：“刚才我听到我爷爷叫几个奇怪的小名，怎么回事啊？”
方林解释道：“方才我给那些小鬼超度的时候，高爷爷看到了他们。那些孩子虽然死去几十年了，但他一直没忘了他们的名字。”